西厢房的院门口有一排榕树,郁郁葱葱,将树底那一排花丛都遮得七七八八。

  秦肆走过榕树跨进院子,原本漆黑之所随着人的走近,一排排地灯逐步而亮,霎时华光一片。

  一片静寂。

  没听到任何动静。

  韩冲也跟了进来,插着兜,“秦度母子俩抢走了你的一切,并且让你妈到现在都下落不明,你现在要开始对秦度关心了?”

  秦肆冷道:“就当提前来看我的阶下囚。”

  “那你别看,保不齐秦度在这儿跟女人颠鸾倒凤,你要参观?”

  秦肆的表情愈发寒了,迈腿进正屋,大有不关心到弟弟的病情绝不罢休的劲头。

  推开古色韵味的大门,有丝滑的摩擦声。

  里面空无一人,窗明几净。

  卧室也不像有人的样子。

  都不在家?

  出宅上床去了?

  这么猛。

  接着他薄唇一勾,一丝嘲弄泄出,秦度要真是把尤初怎么着了,那也是理所应当。

  他们是夫妻。

  他来凑什么热闹?

  两秒后利落地转身离开。

  韩冲看着他的背影,有点摸不着头脑,他干什么,莫不是长期得不到女人导致心里有问题,想要围观人家做暧?

  这么变态?

  两人出了院子,院里的灯再次灭下去,东厢房又归于黑暗。

  很快他们走过榕树,朝着西厢房走。

  走了几步,秦肆突然停下。

  他回头,往树下看。

  远处灯光的余晖散漫地从树梢穿梭而下,隐约能看到那里有一个人。

  他快步走过去。

  看不清,韩冲打开了手机手电筒。

  “我靠!”他吓了一跳。

  见一名瘦弱纤细的姑娘侧躺在地上,脸红肿不堪,唇角的血丝已经干涸。

  头发和衣服被露水打湿,粘在身上,而左腿又被血水湿透。

  搁在地上的手背,被鞋底碾压过,泛红出血。

  她狼狈不堪,死气沉沉。

  “这谁啊?秦度院子里的佣人,是不是被发疯的秦度给办了?”

  秦肆戾声道:“闭嘴!”

  “……”韩冲不说话了。

  秦肆把尤初打横抱起来,准备往里走,又顿了一下,转身往西厢房的方向走去。

  韩冲:?

  抱回他房?这么勇?

  回到西厢房,杨飞看到了秦肆怀里的奄奄一息的尤初也吓了一跳。

  赶紧开门,秦肆把她放在沙发上,粗粝道:“去把医药箱拿来,韩冲,你过来给她看看。”

  一连两个命令。

  杨飞赶紧去找医药箱,韩冲走过来,他是一名男科医生,简单的皮外伤对他来说不是问题。

  秦肆坐在沙发旁,深眸幽幽,盯着尤初,眼底尽是讳莫。

  另外一边,听到屋外动静的池芯,心花怒放,她知道是秦肆回来了,她都等半天了,终于能过夜生活了。

  她找了件秦肆的衬衫,躺在床上,摆了一个很性感的姿势,因为之前洗了冷水澡,这会儿她已经在发烧了。

  脸颊红扑扑,有气无力,她相信这个样子最是迷人最性感。

  然而等了好几分钟都不见人进来,她好奇,于是赤脚打开门出去。

  一开门就见秦肆低头看着沙发上的尤初,从她这个角度,能看到秦肆那眼睛眨都不眨一下

  池芯一下咬住了嘴巴,干什么这是,不舒服?

  小初在干嘛,是不是故意的!

  不知道她今晚准备和大少爷生米煮成熟饭?她还装什么不舒服!哪怕是病了,不知道等明天?

  再说了她有老公,还有那么多佣人伺候她这个二少夫人,干嘛找秦肆!

  池芯恼极了!

  秦肆摸了摸尤初额头,凉得吓人。

  脱了她身上的外套,里衣还是大半干,他拿了薄毯来给她盖上。

  “尤初?”

  他接连喊了两声,尤初噩梦连连,湿润的睫毛眨了一下,迷迷蒙蒙的泪珠悲痛地滚了下来,“不要……别碰我……”

  荫翳从秦肆眼底一划而过,秦度当真强了她?!

  片刻后他说,“没人碰你,别怕。”

  尤初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而落,淌过那滚烫红肿的脸颊,滚到了雪白的脖颈中。

  她脆弱又楚楚可怜,像是被摧残的小花儿,随时都会凋零消失。

  秦肆宽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头,那样关心的小动作被池芯看到了,她负气进屋。

  板着脸,不想说话。

  可恶!

  外面,韩冲说:“脸和手都是皮外伤,她这么昏迷不醒,不排除头受了伤。你把她裤腿给拉起来,我看看她腿伤。”

  秦肆把她受伤的那条腿从毯子下面拿出来,没地方放,茶几太远。

  犹豫两秒,最后放在了自己大腿上。

  扯着她的裤腿往上,不行,拉不起来,裤腿有些细。

  只能把裤子脱了。

  秦肆:“把眼睛闭上。”

  韩冲:“啊?”

  秦肆拿起桌子上的遥控器关了灯,室内一瞬间一片漆黑,饶是这样他依旧不许韩冲睁眼。

  黑夜里他悉悉索索地行动着,掀开毯子,把背带裤从她身上剥下去。

  脱到腹部之下时,手指无意间碰到了一处难以形容之地。

  热热的。

  几分骚动从丹田窜起。

  他薄唇紧抿,太阳穴突突地跳动。

  一分钟后,开灯。

  那条受伤的腿依旧在秦肆腿上放着,而毯子把尤初裹得严严实实,全身上下仅仅是露出了头部、小腿的伤以及穿着袜子的脚丫子。

  秦肆说:“别装,知道你在偷看,过来处理。”

  韩冲偷笑:“我还第一次见你这么关心一个女人。”

  秦肆:“她对我有用。”

  韩冲不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,他也懒得追问。

  看她腿上红肿不堪,皮肉翻开,这要不是撞的就是踢的。

  韩冲咋舌:“这伤得够狠的,流这么多血,这要是秦度干的,我不得不怀疑这王八蛋是发病了,如果是病发,那这小姑娘受的伤恐怕不止皮外伤这么简单。”

  比如说强/暴。

  秦肆下颌一紧,几分暴戾在眼底一闪而逝!

  韩冲:“我先清洗,可能会疼,你摁她一下。”

  秦肆抓住她的手腕,以防她挣扎。

  纱布沾着消毒药水慢慢清洗,靠近伤口时尤初痛苦嘤咛。

  她呼吸急促,陷入梦境里不能自已。

  梦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,她被拖进房内。

  衣衫撕碎,大手如魔,不顾她的挣扎求饶强行占有了她。

  她撕心裂肺,痛不欲生。

  “不要…别碰我…”

  为什么要那样对她,她有什么错,她只是路过!

  “不要!”她肝肠寸断般地低吼,无力、绝望、溃不成军。

  秦肆眉峰越寒!

  这么害怕,秦度当真强了她?

 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在那种情况下怀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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