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初嗅到了他身上的强势气息,心头有些麻,她也不知道这一刻缓慢跳动的心脏是为哪般。

  她把头往后挪了挪,灯光下的脸庞纯净如莲,不胜娇羞,“谢谢大哥。”

  秦肆哼笑了一声,“乖,把脑袋挪回来。”

  “我……”

  “我要是凑过去,你那小嘴儿一会儿又得肿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尤初的心跳一瞬间乱了节拍!

  她慢吞吞的往回挪,秦肆悠悠的看着她,清楚的看到那耳根子、脸蛋儿一寸寸的变红。

  很快脖子都红了。

  秦肆无声发笑,“还没亲就害羞了?”

  尤初猛地往边上一站,舌头都在打结,“大哥,今天真的谢谢你,您还是离开吧,奶奶肯定还没回房。”

  “她还在外面。”

  什么?

  尤初看向大门,禁闭。

  隐约能看到人影。

  奶奶真的在那儿吗?

  是不是盯着在?

  尤初简直不敢相信,如果奶奶把这扇门给推开,看到她和秦肆…她的后果会有多么的凄惨。

  秦肆原地不动,挑眉,“我说我进来跟你交代几件事,奶奶给了我三分钟,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儿,我相信奶奶很快就会推门而入。”

  尤初急忙问:“您要交代我什么事?”

  秦肆点点下巴,“过来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“1、2…”

  尤初几步跨过去,神色张皇,“您说。”

  秦肆弯腰,跟她直视,他摸着她发热稚嫩的小下巴,眼神临摹着她的嘴唇,暗道:“今晚我表现的怎么样?满意么?”

  “挺、挺好的。”

  “想看到我么?”

  她准备摇头,秦肆又说:“想清楚再回答。”

  这是暗示,也是警示。

  尤初觉得下巴麻的快要不是自己的了,浑身燥热,“大哥,我们身份有别…”

  他低笑出声,“你那晚就在这儿,往我怀里钻的时候,怎么没想过身份有别?”

  哪一晚?

  就是那晚她昏迷、他又落下打火机?

  她往他怀里钻了?

  “回答我。”秦肆大有不听到答案不松手的魄力。

  尤初胡乱一答,“想看到。”

  “我是香饽饽么?”

  “你是。”

  秦肆把她下巴往起一抬,在她唇上吻了一口。

  啵。

  声音震荡在了尤初心里,又在祠堂里盘旋迂回。

  秦肆亲完后拍拍她的头,“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说那样的话,我就让你试试我的男性功能。”

  “……”她呼吸一停。

  啪。

  有人敲门。

  她整个人一绷!

  脸色猛地煞白,扭头紧张的盯着门口。

  门被推开,杨飞站在外面,“肆哥,老夫人已经到了东厢房。”

  尤初,“……”

  他骗她?!

  秦肆低笑了一声,拿出一样东西撕开包装纸,又挤开尤初的嘴巴,把那个东西给她塞了进去。

  她一下瞪大了眼睛!

  是、是鹌鹑蛋!

  是荤的!

  奶奶绝不允许她吃的!

  秦肆弯腰在她耳边小声道,“傻瓜,要反抗就得从改变自己开始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她听到了关门声。

  鹌鹑蛋在她的嘴里被咬成了碎末,久违的咸香味儿在口腔里蔓延,一点一点的侵占她全身筋脉。

  原谅鹌鹑蛋这么好吃。

  她背着牌位,一点点的把鹌鹑蛋嚼碎咽了下去。

  那味道在她身体里待了很久很久……

  ……

  东厢房。

  秦度还在做着尤初来后他要怎么行房的梦,等的他都都不耐烦,结果奶奶来了。

  他穿着睡衣到客厅,兴致缺缺:“这么晚,您怎么还没睡?”

  老夫人两鬓斑白,确实很憔悴了不少,她叹口气:“那你就让我少操点心。”

  “我又怎么了?我最近安份得很。”

  老夫人直入正题:“你那病好好吃药,不准和尤初有什么夫妻之实,让她好好待在祠堂。”

  秦度蹭地一下站起来:“为什么?”

  “她得净身才能以表诚心,而且她嫁进来本来就是冲喜,也不是真的当你的妻子。

  老夫人没有把秦肆在祠堂里说的那番话说出来,她怕这两个孙子更加水火水容,她又苦口婆心劝道:“你好吃药,控制你的病情然后去公司上班,你继续混,秦家到时候跟你没关系,可别怪奶奶没有提醒你。”

  秦度烦透了。

  可他又不敢跟奶奶对着来。

  他耐着性子:“不碰尤初也行,奶奶得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
  “什么条件?”

  “把秦肆赶出去,秦家有我没他。”

  老夫人在犹豫。

  “奶奶,按照秦肆的性子,他一定会让秦家鸡犬不宁,您愿意看到这样?”

  当然不愿意。

  老夫人又想到了秦肆的妈妈,还有秦肆的不依不饶,说:“可以,不过不是现在,起码得等到他犯了什么大错,我才能把他撵回北美。”

  “行。”看来他得不停诱使秦肆犯错了,最好是大逆不道、天理难容的那种。

  老夫人出东厢房时,正好迎面秦肆走来,其实无论是秦肆的精气神还是气场都要高于秦度,可秦肆从小就不受管教,总跟她作对。

  秦度又在她身边长大,从私心里说,老夫人确实更偏爱些秦度。

  但眼下,秦家不能没有继承人,秦度一心淫乐,哪儿有心思工作,所以还得靠秦肆。

  老夫人能做的就是,稳住局面。

  不让秦肆更狂,同时保住秦度在秦家的权力与股份。

  等假以时日,再让秦肆离开。

  “肆儿。”老夫人叫了声:“烟烟在哪儿?”

  “在您的院子里。”

  两人一同往梧桐苑走,老夫人还是拉着他的手,试探性地问:“你觉得尤初这丫头怎么样?”

  恰好路过那处池塘,睡莲在夜幕下摇晃,像少女的裙摆,妩媚旖旎。

  秦肆勾唇:“我的打火机,是不是被奶奶扔进了睡莲下面?”

  “你……”老夫人没想到他会直接承认!

  秦肆:“不过就是去祠堂看看爷爷,去聊会儿天,把打火机落在了那儿。奶奶就没想过是我在祠堂守了一夜?偏偏怀疑尤初跟人私通,所以不是我觉得尤初怎样,是你对她偏见太深,若看不起她,不妨让她离婚,眼不见为净。”

  “时间不到,离婚是不可能的。”过了两秒老夫人直接问:“你不会看上尤初了吧?”

  秦肆还没回答院内就传来了娇纵的高喊声:“大晚上奶奶到底去哪儿了嘛,我看你们这些人就烦!”

  老夫人心急得赶紧进去,穿一身名牌的秦烟烟坐在轮椅上,腿上打着石膏,正在发大小姐脾气。

  奶孙俩见了面,说了好大一会儿客套话。

  夜深了要进去睡觉,秦肆把秦烟烟抱起来,秦烟烟在他身上摸啊摸:“我的鹌鹑蛋呢,我要吃。”

  “喂了小兔子。”

  “什么?”秦烟烟佯装掐秦肆的脖子:“我要告诉奶奶,是你把我撞倒的,抢我零食还不给我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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