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穿着灰白色的家居服,上衣松松垮垮,因为上腰塌陷的缘故,衣服往上卷,露出一截白皙的腰。

  不堪一握。

  这个姿势……

  不禁让他想起那漆黑的一夜,在她身下沉欢的女人。

  他喉结一滚!

  推开门,听到了动静尤初回头,回得太匆忙,砰,头撞向了桌底。

  她捂着头慢慢挪出来,撑着桌子站起来,秦肆靠近,弯腰,还未说话,尤初说:“这也算补偿吗?”

  他顿住,眼神猝冷,“真聪明,都会举一反三了?”

  “大少爷,您的女人在您的院子里等着你,你也没心敬祖宗,那儿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”

  她手里还拿着沾上了灰的毛笔,她不等他回答便回到桌前,把毛笔放在清水碗里,清洗。

  秦肆在桌子面对,摇曳的灯火印着他英俊的面容,辨不清他眼底的深邃:“需要你来告诉我,我该去秦家哪个地方?”

  尤初沉默,不愿再搭话,研墨,写字。

  墨香,随之弥漫。

  大概是心里不静,字写得总是不满意,写一张废一张。

  第五张过后,她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儿,冷静,一定要冷静,没什么大不了的!

  强行自我安慰。

  终于写下了今晚第一幅她算是满意的字,把它拿到一边晾干时,她以为已经走了的秦肆靠在在垫子上,怀里搭着她常盖的小被子。

  一腿屈起,手肘放在膝盖,两根手指撑着头,好整以暇的看着她,深雾的眸眨都不眨一下。

  “……”

  她的心跳猛然漏掉了一拍!

  秦肆的声音有些嘶哑:“继续,当我不存在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她继续写,她哪儿能当他不存在。

  后背有双黝黑的双眼那么有力的盯着她。

  不知道过了多久,她的手都写酸了,才敢回个身,见秦肆睡着了,她的小被子盖在他的颈窝,他低着头埋在被子上。

  鼻子以下的部分看不到,就更能突显上庭的优越。

  一眉一画,笔笔中锋。

  一看就知绝非池中物。

  只是不知他什么意思,有豪华的大床、床上有漂亮的女人,不回去睡跑这儿来窝着?

  尤初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,掩下双眸,再回去重新写。

  她转过身后,秦肆掀开了眼皮子,灯火通明的祠堂,少女身姿纤细苗条,头发用一根圆珠笔给挽着,脖颈修长,脊背婉约削瘦,每一次弯腰都能看到s型腰线。

  他并未发现,他许久都没有眨眼。

  好半晌,他把小被子往上拉了拉,再一次放在鼻息下,让香气侵入五脏六腑。

  ……

  尤初醒来时她靠在了柱子上,身上搭的是她的被子。

  她打了一个呵欠,须夷,她想起了什么。

  她写累了就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的,什么时候到这儿了?她的被子不是被秦肆给抢了么?

  难道是他把她弄到这儿来睡的?

  他到底想干什么?

  让她一点捉摸不透。

  就算是想用她报复秦度,也不用这招吧。

  她起床,把被子叠起来放好。

  想了想,她又把被子拿出祠堂,得暴晒、得消毒!

  进院子时看到邢森回来了,非常虚弱,坐在石凳子上,捂着胸口。

  “邢森,你怎么样?”

  邢森挣扎着要起来,尤初阻止了他:“你好好休息。”

  邢森无力道:“尤小姐,你是不是……道歉了……”

  “我……”

  “对不起。”邢森郑重道:“上回在院外,二少那样对你,我退缩了,我枉为男人。昨天又因为我害得你向池芯低头,都是我不好。”

  “你说什么呢?”尤初笑眯眯的,像一朵盛开的小太阳花,她给邢森倒了一杯热水,“要不是你,我肯定会更冤。而且你受伤,也是因为我。”

  “保护你是我的责任,但我……”

  “你别说了,反正谢谢你。”尤初笑道:“我们也认识了一年多,咱们都不说这些了,你应该去医院。”

  “我不能离开你……”说完他觉得不对,立刻改口:“我是您的属下,我应该时刻跟在您身边。”

  “你健康才能更好的保护我呢。”

  正好云妈来了,冷冷的道:“尤初,中午去给二少送饭。”

  尤初对邢森说:“你看,这下你得去医院了吧。”

  邢森:“是。”

  “……”真是一板一眼的。

  尤初想要是他监视她时不把一切都告诉老夫人就更好了。

  中午,厨房做好了饭菜,邢森身受重伤不能开车,又派了一个司机。

  到秦度病房外,里面有少儿不宜的声音。

  邢森别过了脸,尤初觉得秦度也顾不上她,就把邢森拉到了楼梯间,把给秦度的午餐给了邢森。

  “你吃。”

  “……尤小姐,这……”

  “没事儿,反正他也顾不上吃,你更应该补。”

  尤初让他赶紧吃,她又到病房外,那个司机这会儿上来了。

  尤初说:“给二少的饭菜被我不小心掉地上去了,你帮忙买一份给他吧。”

  “啊?那好吧。”

  司机离开,他想着有邢森盯着,尤小姐也不会去偷吃肉。

  尤初返回去找邢森,走了几步突然停住,这又是一次时机。

  邢森在吃饭,司机走了,秦度在病房跟别的女人厮混,谁顾得上她?

  她偷偷的跑。

  进了另外一部电梯,出医院,直到坐上出租车她心口依旧怦怦跳。

  终于甩掉了所有人!

  手机关机,以免邢森通过定位找到她。

  司机问:“小姐,去哪儿?”

  “去一家私人医院,哪儿都行,麻烦您。”

  “行。”

  40分钟后,尤初到了。

  进医院。

  “我没有带身份证,也不太记得身份证号,可以查吗?”

  医生看她很小,说:“还在上大学吧。”

  “……嗯。”

  “行吧,报上名字。”

  尤初随便想了一个假名字,检查很快,医生说了一些情况,说孩子发育不太好,有些瘦,要她注意休息和饮食。

  “医生,我想打掉。”

  “可以,准备好你的身份证或户口簿,如果你男朋友或丈夫没有空来,起码得有个朋友陪同,正好明天上午可以手术。”

  “没有身份证可以吗?”

  “不行。”

  尤初的心咯噔了一下,她连着跑了四家医院,都是一个说辞,通通都要身份证,没有不给做。

  不知不觉,天也黑了。

  她坐在街上,她也不想管秦家知道她不见后会是什么反应,她管不了那么多,她一心只想找个医院将孩子给做了。

  猛然她看到了一个广告,无痛人流,就在这附近。

  她起身。

  不远处,黑色的陆虎车内。

  杨飞狐疑地道:“肆哥,尤小姐干嘛呢?”

  黑暗的车玻璃下降三分之一,秦肆的目光锁定着那娇小的人影进了一个小胡同,“跟上去看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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