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初哪怕是陷入了深度睡眠,也睡得很不安稳,在梦里眉头紧皱。

  她的手垂在沙发上,血丝蔓延至发红的手指,看起来很是可怜。

  韩冲推开门进了客厅,瞄了眼卧室,又看看尤初,心里一喜。

  看来这是真的开花了,想要女人了。

  真不错!

  韩冲坐下来给尤初的手包扎上,上了药,缠上纱布。

  弄完后他也没走,就在外面等,他倒要看看肆哥做一次需要多久,还是他的病全然好了。

  很快,门开了。

  秦肆率先从屋里走出来,韩冲:“……五分钟?你是闪电侠?这么快就解决了?”

  接着那穿着浴袍的女人出现在视野,她死死地揪着胸口衣服,低着头,脸颊泛红却又透着几分委屈不甘。

  就这表情,看得出来他们没做。

  所以肆哥还是不行?

  池芯快速出门。

  秦肆也朝着门口走,他站在院子里抽烟,韩冲也跟了过来,诧异:“这又是谁?”

  秦肆吐了一口烟雾,隔着茫茫夜色他将池芯的背影尽收眼底,“可能她是我一直在找的人。”

  “啊?”韩冲恍然大悟:“合着那胸口有玫瑰花的女人不是得罪了你,是在你心湖上开了一枪,怪不得你会允许女人在你卧室还穿你的衣服?”

  秦肆弹弹烟灰,“如果她是,那我的一切都是她的,她要的我通通都给,在我卧室穿我衣服算什么。”

  “肆爷果然慷慨,不过你为什么要加个如果呢?你也不确定是不是她?”

  “她胸口的玫瑰花是纹身贴。”这也是他刚刚发现的。

  若是纹身贴,那谁都可以贴,贴完就撕,算不了一个确切的证据。另外一个关键点就是体香,她有,尤初也有。

  他若是怀疑那晚的女人是池芯,那么他也能怀疑是尤初。

  不仅如此,他还发现无论池芯在他面前怎么脸红、怎么勾引他,他都无动于衷,就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,对女人提不起半点兴致。

  全然不是尤初站在他面前时的骚动。

  可能这病还是没完全好。

  韩冲一耸肩::“那行吧,她刚刚这俩女人在泳池边上,她真的是被沙发上那小姑娘给推下去的?”

  秦肆恣意的哼笑:“池芯若是我的,那她就是受害者,这笔账我会记在尤初头上。若她不是,那她落水就是活该。我对她的态度,取决于她身上有没有我的标签。”

  “啧,我明白,我们肆爷没谈过恋爱,但一定能为女人颠倒黑白。”

  秦肆不否认。

  一切要等到池芯到底是不是那夜女人的结果出来后再说,什么仇什么怨,何时报都不晚。

  顿了片刻后,他又问:“对了沙上的女人到底有没有被秦度给强?”

  秦肆掐了烟头,“不好说。”

  “我看她一直说梦话,梦里都在哭着说不要,如果今晚没有被秦度办过,那保不齐过去有。小姑娘还挺可怜,看起来很清纯呢。”

  秦肆一阵心烦意乱,他想可能是池芯出现的缘故,他把韩冲轰走,进了屋,杨飞早就消失,客厅里静悄悄的。

  他走近沙发,凝视着缩在沙发里的女人。

  小脸儿还肿着,一看就是被人虐待过。

  他俯下身,准备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,蓦然想起:如果今晚没有被秦度办过,那保不齐过去有……

  他动作一顿。

  猛地松开手。

  他慢慢直起腰,居高临下的看着她。

  原来是秦度吻过那样柔软唇、摸过她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、进入过那圣地之源……

  额角青筋一暴,再次拿起消毒纸巾擦拭他的每一根手指。

  而后去了客房。

  ……

  四合院角落的一栋楼,池芯看着隔壁床上的妈妈,她毫无睡意。

  她无数次厌恶和母亲挤一间屋子的窘迫,而且她这睡的是佣人房,不像尤初,住的是秦宅二少爷独门独栋的小院子,有专门的佣人伺候,有独立的卧室。

  她太想摆脱这种贫穷的生活!

  可是今晚失败了。

  她不知道秦肆是不是对纹身很执着,所以当时他摁住她的肩膀让她不许动时,他摸她的玫瑰花,摸到是贴上去的后,他的眼神就一点点的变冷。

  然后就让她走。

  她以为他必然会跟她发生关系的,她都穿成那样了,按理说他会把持不住的。

  会欲望上头,然后关心她的感冒,跟她做,抱她亲吻她。

  可事实上什么都没有,他就把她赶走了。

 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。

  还是说秦肆让她走和尤初有关?

  毕竟尤初躺在沙发上,随时会醒,如果他俩在卧室里做什么被发现的话,那会很尴尬,影响也不好。

  池芯揉搓着手指,心里愤愤不平!

  小初嘴上说帮她,可实际上是在坏她好事,可恶!

  既然她不仁,那也别怪她不义。

  她拿起手机给秦度发信息:二少……

  没人回。

  她又发:小初今晚在大少爷那里睡,你在哪里呀?

  秦度迟迟不回消息。

  池芯想大概又在外面鬼混了,她的心再一次沉入谷底。

  她抱着腿靠着窗,看着月亮一点点隐没在乌云里,就这样坐了一夜,不顾自己还在发烧。

  很快,天亮了。

  手机终于有了消息。

  秦度:宝贝。

  池芯拿起手机,发了一个委屈的表情。

  秦度:别急着委屈,等我回来收拾好那个贱女人,我再来跟你亲热,这段日子冷落你了,想你了。

  池芯面无表情:我也想你。

  哪怕老夫人不让秦度跟她见面,但私下里她和秦度已认识n久,且该发生的都发生了,她所有生活费和日常开销都是秦度负责。

  但她心里明白,秦度根本不可能会是良人,而且秦度极为淫乱,很脏,不值得托付。

  更何况秦度一时半会儿和尤初也不可能离婚,她是可以一直吊着秦度,让他不断地给她钱花。

  可她想要的更多,数不尽的金钱,以及佣人的一声尊称和服侍。

  所以她必然要牢牢把握住秦肆,不择手段,不惜一切代价。

  收起手机,打算小眯会儿,然后起床看戏,今天的秦家肯定不会太平。

  ……

  西厢房。

  六点半,尤初醒了。

  恍惚间还以为还是被秦度强时,心里不由自主地一缩。

  等她缓过来时,发现这是个陌生地方,她一头坐起来,布局和东厢房差不多,但不是东厢房。

  “醒了?”

  她扭头看到了穿着拳击服的秦肆,额头暴汗,肌肉紧绷,雄性荷尔蒙正在爆发。

  尤初慌忙转过脸,眼观鼻鼻观心。

  她在他的厢房?

  她为什么会在他这儿?

  怎么来的?

 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紧迫与危险很快就会到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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