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解旷也跟着笑。

  傻柱一听,顿时大怒。

  “俩逼崽子,我还收拾不了你们啦!”

  一瓶酱油直接砸向阎解放,他们两兄弟本来对自行车还不太熟悉,迎面飞来一瓶酱油,顿时躲闪不及,摔在地上。

  自行车车把也给摔歪了。

  “傻柱,你给我等着!这是我哥要结婚骑的车,现在摔坏了,你就等着赔钱吧!”

  阎解放摸着脑袋,阎解旷揉着p股,推着自行车飞快的进大院去。

  “俩毛都没齐的家伙,拿我开涮,胆儿挺肥!回家去找你爸去吧,你爸惹我我也照样收拾!还敢让我赔钱,门都没有!”

  傻柱可是被阎解放给气急了,然后他又琢磨出一丝味儿来。

  “好你个阎老西,我当初要认识冉老师的时候你坏我好事儿,今儿你儿子要结婚了,那我不得还个礼?”

  傻柱恨恨的想着。

  既然阎解成这车是结婚用的,那就从这车下手吧!

  阎解成这会儿不知道两个弟弟和傻柱发生了摩ca,并且还把自行车车把摔歪了。

  他正在宋国家,谈和于莉领证的事情。

  “宋国大哥,真是没想到,我们俩的对象居然是堂姐妹关系,等我们都结婚后,不就成连襟了吗?”

  阎解成想到能和宋国成为连襟,关系更近一层,心里就高兴。

  宋国可不大觉得这是值得高兴的事。

  他淡淡道:“小弟就是小弟,不要扯这些有的没的。”

  阎解成看宋国不像是说笑,只得讪笑两声。

  他知道宋国的脾气,说一不二,所以也就不敢再提这个事儿。

  “宋国大哥,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
  阎解成走后。

  宋国喃喃自语:“傻柱要偷自行车轱辘?”

  刚才,他通过望气卡看出阎解成头顶一片黑雾。

  祸事信息显示,傻柱因冉老师的事儿对阎埠贵怀恨在心,又因为阎解成谈了对象心生嫉妒,晚上准备偷阎家自行车轱辘。

  和原着相似的剧情,但又有所区别。

  宋国得到了这个信息,那绝对不能让傻柱得逞啊。

  “要不,给傻柱来个人赃并获?”

  他想了想,决定今晚给傻柱一个惊喜。

  ……

  阎解成回到家,正好碰到两个弟弟在跟阎埠贵告状。

  说傻柱使坏,让他们摔倒,自行车车把都摔歪了。

  阎解成火气直往上窜。

  “你们俩败家子,刚还叮嘱你们要小心点,回头就把自行车摔坏了,可真行!”

  这辆自行车,关系到他和于莉结婚是否能成功,现在摔坏了,可想而知他心里有多气。

  “你凶我们干什么,有本事你凶傻柱去啊!是傻柱让我们摔倒的!”

  阎解放反击道。

  “傻柱是吧,我这就找他去!”

  阎解成转身就往外冲。

  “站住!”

  阎埠贵发话了,他道:“车把歪了而已,院里壹大爷、贰大爷、宋国都是钳工,随便请他们用工具矫正就行了。”

  阎埠贵不让阎解成找傻柱,并不是怂,而是上次自己理亏。

  正巧,贰大爷刘海中刚好回来。

  “唷,老刘回来了?”阎埠贵满脸笑意的打招呼。

  刘海中点点头,看样子不想多说话。

  “老刘,先别走,进来喝杯茶,有个事儿想求你帮忙。”

  阎埠贵赶紧说明意图。

  “帮忙?帮什么忙?”刘海中疑惑。

  “老刘,你不是七级钳工吗?我自行车让孩子们摔坏了,你看就这车把,能不能帮个忙矫正回来?”阎埠贵道。

  刘海中上前看了一番,道:“老阎,该不会是跟我炫耀自行车吧?这点小问题,还得我出手解决?”

  “哪能向你炫耀啊?要不说你是行家呢,我们拿着都没辙,只能向你求助了。”

  阎埠贵一脸苦笑。

  刘海中这才抬了抬眼皮,抓住车把用力一掰,就把车把矫正了。

  “贰大爷不愧是贰大爷!”阎解放赞叹道。

  “老刘,你这七级钳工,可真不是盖的。”

  阎埠贵很服气。

  阎解成本想去找傻柱算账,现在也不动弹了。

  刘海中露出一丝笑意,倒背着手往后院走去,他被人夸奖,心里还挺美。

  “你们俩,一个星期不能摸自行车!”

  刘海中一走,阎埠贵就惩罚阎解放和阎解旷,俩皮孩子成天就给家里添乱。

  ……

  入夜。

  四合院家家户户都熄灯休息了。

  大概凌晨两三点钟时,傻柱蹑手蹑脚的摸出了中院。

  这个时候大家正在熟睡,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壹大爷的呼噜声。

  傻柱打算趁夜深人静,去把阎家的自行车轱辘给卸了。

  “你个阎老西,买自行车就牛叉了?娶儿媳妇就上天了?你们明天起床找不到车轱辘,看你们还能高兴qi来!”

  傻柱心里偷偷乐。

  到了前院,确定没有人,傻柱就开干了。

  五分钟,他就把自行车前轱辘给卸掉。

  后轱辘因为有自行车锁锁着,所以他放弃了。

  而这时。

  熟睡中的许大茂突然被一顿敲门声惊醒. .....

  “谁啊?这大晚上不睡觉敲人门,有病吧……”

  许大茂睡眼惺忪,打着哈欠,被吵醒了很是不爽。

  他揉着眼睛去开门,结果打开门却空无一人,只发现了门缝里塞了一张纸条,纸上写着——

  大茂,大院外说说话,关于检查身ti的事儿……我等你。

  落款是娄小娥。

  许大茂心里嘀咕,娄小娥深更半夜怎么找他来了?

  身ti检查结果不是已经看了吗?

  现在聊这个,难道她后悔了?

  地点选择在大院外,倒是像娄小娥的作风,毕竟她离婚之后就没回来过,她肯定不想让大院人看见她。

  许大茂自行脑补了许多可能,最终还是穿上衣服向院外走去。

  当他走到前院的时候,一个黑影正蹲在叁大爷家门口。

  许大茂顿时猫起了身子,定睛一看,这是有贼在偷阎埠贵家自行车轱辘啊……

  他屏住气息,等这个“贼”将自行车轱辘卸下,他就扯起嗓门大叫:“大家捉贼啊,院里来贼了!”

  这个声儿顿时惊动大院邻居,每家逐渐都亮起了灯。

  刚卸完车轱辘的傻柱也是被吓了一跳。

  一听这声儿,不是许大茂又是谁?

  “狗ri的许大茂,坏我好事!”

  傻柱心里骂了一句,就准备往院外跑。

  结果一动身就被许大茂认出。

  “傻柱,原来是你!你偷叁大爷家车轱辘,居然还想跑!大家快起床,傻柱偷叁大爷家车轱辘喽!”

  许大茂大叫。

  对他来说,这个发现真是意外之喜。

  本来打算出去见见娄小娥,结果撞见傻柱偷车轱辘。

  这回,总算可以报那断子绝孙脚的仇了!

  偷车轱辘,那犯的可就是偷窃罪。

  这个年代,自行车堪比后世的小轿车,一ge车轱辘十、七块,偷窃金额较大,可以定罪。

  傻柱现在是跑也不是留也不是。

  他心里憋屈啊。

  这大晚上的,许大茂咋不睡觉跑前院溜达来了?

  傻柱心里又是一句mmp不知当不当讲.

  傻柱一犹豫的功夫,已经走不掉了。

  开门最快的是阎解成,一听自行车轱辘被偷,瞬间一激灵从床上跳起,几乎破门而出。

  “傻柱你真不是东西!白天摔我自行车,晚上又偷车轱辘!”

  阎解成冲过去就和傻柱动起手来,傻柱拿着车轱辘和阎解成对峙。

  很快,院里四邻都开了灯,把院子都照亮了。

  全部人都在前院聚齐。

  “快住手!”

  壹大爷易中海见阎解成和傻柱动手,立即制止。

  叁大爷阎埠贵一家虽然恼怒,但现在已经逮住傻柱偷车轱辘的事实,不怕大院不给他们家一ge交代。

  阎埠贵也道:“解成,听听壹大爷怎么说,我相信他一定会给咱家公道!”

  这顶高帽戴上,易中海神情就有些发僵,这不让他没法袒护傻柱吗?

  阎解成和傻柱停手,都看向壹大爷。

  易中海道:“柱子,你怎么能干卸人车轱辘的事儿?”

  他一开口,并没有定性傻柱是偷自行车轱辘,而是卸车轱辘。

  他今天能做到的最大程度,就是不要让事情定性为偷盗,一旦定性,就不是大院能解决的。

  阎解成不干了,道:“壹大爷,傻柱这是偷,不是卸!您要站在公正的角度来解决这事儿,要是有所偏袒,我可不服!”

  自行车对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,今儿不给傻柱一点颜色瞧瞧,他阎解成就消不了这火气。

  “是啊,壹大爷,这深更半夜偷偷摸摸,我刚发现的时候,傻柱还想带着车轱辘跑呢!”

  许大茂添油加醋,唯恐天下不乱。

  一听许大茂的话,大家都对傻柱议论起来。

  “傻柱真是缺了大德,干他的厨子不好吗,非要溜门撬锁!”

  “看来以前我们是冤枉棒梗了,院里最大的贼就是傻柱!”

  “前几天还被警务所拉去调查,今儿又偷车轱辘,他怎么就贼心不死呢?”

  邻居们议论纷纷,对傻柱的负面评价居多。

  傻柱从起初被工厂改造,到摸秦淮茹手被贾张氏抓了个正着,再到偷鸡被调查,最后是今天的偷车轱辘事件。

  每一件事儿,都给大院邻居留下不好的印象。

  日积月累下来,傻柱的名声就臭了,大家都觉得傻柱品性有问题。

  傻柱不管大家怎么说他,他拿出偷鸡那次壹大爷教的招儿。

  “我这可不是偷窃,叁大爷上次介绍冉老师的事儿做的不地道,我这是打击报复他!”

  易中海暗自点点头。

  孺子可教也。

  阎埠贵道:“傻柱,介绍冉老师这件事儿我理亏在先,但你白天摔坏我自行车,晚上又来偷车轱辘,你这打击报复也太狠了吧,明天是不是得一把火把我家燎了?”

  白天摔车,晚上偷车?

  邻居们顿时哗然,都等着下文怎么说。

  如果真是这样,傻柱“打击报复”的理由,也站不住脚。

  哪有人为了一件事儿报复yi次不够,还屡次报复别人,这不是心太黑了吗?

  这样的人,让大院邻居怎么跟他安心相处?

  易中海神情更是黯然,他不知道傻柱白天摔车的事情。

  “柱子,你不要有所隐瞒,一五一十给大伙说说!”

  他这会儿若是再偏袒,那就让邻居们对他不服了,以后大院没人相信他。

  傻柱道:“还不是阎解放、阎解旷俩混球嘴欠,拿我的糗事挤兑我,我才扔酱油砸了他们。车,可不是我故意摔的!”

  他振振有词的辩解。

  “阎解放、阎解成,是这么回事儿吗?”易中海质问。

  “是傻柱先挑事儿,我们才说的!”

  阎解放和阎解旷,正是青春期最叛逆的时候,他们可不惧壹大爷的发问。

  然后,阎解放就把傻柱怎么用拳头威胁他们的话,一字儿不漏的说了。

  傻柱神色也黯然了。

  事实摆在面前,确实是他先挑事儿,然后扔酱油瓶导致自行车摔坏。

  不过,他脑海中灵光一现,道:“大家伙瞧瞧,阎家就是小题大做,车摔了一下,但根本没摔坏,这不是讹诈我吗?”

  他偷车轱辘的时候,可是看清楚那摔歪的车把已经完全恢复了。

  “是啊,这车除了少个车轱辘,其他地方没毛病啊!”

  “阎家新买的自行车,八成看得太紧要了,摔了一下就觉得有问题……”

  “谁不说不是呢,要是你有一辆自行车,估计也看做宝贝儿似的!”

  邻居们可真是墙头草,瞧见哪边有理就往哪边倒。

  阎埠贵急忙道:“傻柱,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!车摔坏了是事实,是我宽宏大量没去找你理论,现在车修好了,你反倒不承认是吧?”

  “嘿!叁大爷,您可是老师,知书达礼的人,这要是没证据,还能诬陷得了我?”

  车把好好的,那就是没有证据,傻柱心里偷着乐,谁叫你把证据给毁了?

  “谁说没有证据,我就是证据!”

  刘海中看了一会儿始终没出声,现在站出作证。

  “唷,贰大爷,这有您什么事儿?您七级钳工不干好钳工工作,沦为给工厂看大门,在院里还有威信吗?这会儿还来作伪证?”傻柱出言讥讽。

  刘海中心中怒极,他最怕的就是别人拿他看大门来说事。

  一辈子当官梦没有实现,给工厂看大门,他这七级钳工脸都快丢没了。

  “傻柱!我怎么就作伪证了?这自行车把摔歪了,是老阎让我帮他矫正的!人老阎当时没找你麻烦,现在让你反咬一口是吧?你品性真是坏透了!”

  刘海中毫不客气,傻柱当众让他出丑,他也要把自己这口恶气出了。

  “这么说,还不是空口无凭吗?”傻柱混不吝起来。

  “走,老阎,必须把傻柱扭送警务所查办,叫他死不承认!”刘海中脖子都气粗了,当即建议道。

  阎埠贵也赞成,小事儿大院私了没问题,但这掰扯不清的事儿,就得让公家来明断!

  壹大爷想阻止,但现在贰大爷、叁大爷俩人主意已定,他一人是怎么也挽回不了局面的。

  “是谁嚷嚷着要查办我家柱子?要不然,连我老太太一起查办了?”

 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,蹒跚而来。

  这可是院里的老太君!

  大家都给老太太让道。

  傻柱看到这一幕,顿时一喜,知道救星来了!

  ……

  谁都没有料到,这凌晨两三点钟,老太太居然来了。

  老太太是公家承认的五保户,这个大院,老太太来得最早。

  没有人能够无视老太太,易中海、当场刘海中、阎埠贵三个大爷,见了老太太都不敢自称大爷。

  许大茂这干坏事儿的主也怵老太太。

  现在老太太发话,阎埠贵和刘海中对视一眼,都没辙了。

  秦淮茹在人群里看着,她很想帮傻柱说上两句,拉近和傻柱之间的关系。

  但出于爱惜自己的羽毛,她没有说话,生怕别人认为她一寡妇不守妇道偏帮其他老爷们。

  毕竟,上次被傻柱碰了下手,就被勒令不得和傻柱私下来往。

  贾张氏道:“老太太您来得正好,就一小事儿,犯不着闹到jing务所。”

  贾张氏把秦京茹吓唬走,坏了秦淮茹的计划,现在正抓住机会挽回傻柱的一丝好感。

  当然,她不会太过偏帮傻柱,免得傻柱又对秦淮茹心怀不轨。

  聋老太太道:“大院里的事儿,大院解决,柱子就算做错事儿,该怎么赔就怎么赔,闹出大院算怎么回事儿?我老太太住了大院这么些年,也没几年可活,就想大院太太平平,和和睦睦,不要为了一些小事,伤了大家和气。”

  她这番话,虽然说是以大院和气为重,但明白人一听就知道是倚老卖老。

  老太太,是在保傻柱!

  “老太太,不是我们不愿在大院里解决,是傻柱他死不承认,还倒打一耙。”

  阎埠贵硬着头皮说道。

  “柱子是我看着长大的,他什么品性我比你们都了解。谁一辈子不犯几回错,知错能改就是最好的,柱子摔了你的自行车是吧,我来替他赔!”

  老太太说着,就从怀里摸出一小本子。

  “这是我的粮本,阎埠贵你拿去吧,柱子和你们家的矛盾,就这么了吧。”

  阎埠贵顿时傻眼了。

  刘海中也低头不说话。

  易中海暗自庆幸,还好老太太驾到,霎时就震住了他们。

  老太太,才是大院的定海神针!

  “老太太,您还是把粮本收回去吧,我怎么敢啊……”阎埠贵一脸赔笑。

  今儿老太太出面,不但保了傻柱,还让大家明白,以后谁都动不了傻柱。

  谁能招架得住老太太啊?

  “不收是吧,不收证明你还没糊涂,柱子,你把车轱辘放下,今儿就这么着。”

  老太太一句话,直接板上钉钉了。

  傻柱一脸喜色,直接放下车轱辘,拍了拍手,轻松无比。

  有老太太在,他傻柱就等于有了一道护身符。

  阎埠贵一家老小都黑着脸,没办法,他们谁能违逆老太太意思,只能心里暗自不爽罢了。

  许大茂、刘海中心里一万个不服,现在也没办法,谁都不愿招惹老太太。

  “哎,这次又让傻柱这狗东xi脱身了…¨々…”许大茂愤愤不平。

  他原本以为傻柱今天人zang并获,怎么着也得赔礼道歉,以后低调做人。

  没想到老太太强行保住了傻柱。

  刘海中怀着同样的心情,他没有整倒傻柱,反倒让傻柱洗涮了一把,亏大fa了。

  “既然老太太都发话了,阎家也没有意见,大家今儿就散了吧,以后傻柱要是再敢犯错,我都饶不了他。”

  易中海见大局已定,准备遣散众人,结束这件事。

  “壹大爷,着什么急?事儿还没完呢!”

  一道浑厚的嗓音从后院传来。

  正是宋国。

  离院门最近的是秦淮茹,见宋国傲然挺拔的身形,在昏黄光线中走来,她居然有了一分悸动。

  宋国此来,一定会搞事!

  她心里蹦出这个想法。

  易中海老脸一沉,马上都要散摊子了,宋国这是闹哪出?

  阎埠贵、刘海中、许大茂此刻心里也打鼓,傻柱偷车跟宋国也没关系,他蹦出lai是几个意思?

  “宋国怎么也来掺和这事儿?”

  “老太太都定了的事儿,阎家都没有意见了,他来顶什么用?”

  “看来他和傻柱结怨了啊,这时候宁愿冒犯老太太,也要收拾傻柱?”

  邻居们纷纷猜测,不知道宋国的意图是什么。

  现在神色最不好的就属老太太了。

  宋国,简直没有把她老人家看在眼里。

  傻柱看出老太太不高兴。

  他恼怒道:“宋国,这没你事儿啊,从哪来回哪儿去!别以为你日子好过了,就把大家都不放眼里,这大院,老太太说了算!”

  宋国无视傻柱,直接走进人群。

  他神色冷峻,让人心生退避三舍的情绪。

  “老太太,这大院真是您的yi言堂吗?”

  宋国没有回答傻柱的话,直接质问聋老太太。

  yi言堂,这是从前那些深门大院老太君的做派。

  但在宋国看来,老太太在大院之所以让大家惧怕,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她年纪大。

  大多数人犯不着和她计较,你想啊,万一老太太一口气没接上,不得惹一身麻烦事儿吗?

  这个年代,大家都在为吃饱饭奔忙,哪还敢给自己惹事儿。

  但宋国不怕,老太太五保户,享受“保安葬”待遇。

  就算她出啥事,只要自己理由正当,没有违背法律道德,谁能找到自己的麻烦?

  他今天站出,就是看不惯老太太的自私和独断z行。

  这个年代,可不兴那些老思想。

  聋老太太看着宋国,道:“宋家小子,你有什么话直说吧,不要拐弯抹角的,我老太太耳朵不好,兴许等会儿就听不到了。”

  宋国道:“老太太,您耳朵不好,记性还好吗?上次傻柱偷鸡被调查,您可是兴师动众,带领大伙去我家,要给我三堂会shen呢!”

  “好在我宋国行得正坐得直,你们抓不到什么把柄。这事儿,我可以认为您是为大院邻居伸张正义,不跟您计较。”

  “但是今天傻柱偷自行车轱辘的事儿,人赃并获,老太太,您怎么不拿出当天那替天行道的架势,反而徇私包庇傻柱?”

  “傻柱犯错就可以错而改之,不当回事。那我仅是被你们怀疑,怎么就对我兴师问zui?”

  “老太太,我问您一句,这就是您的公义吗?”

  公义是什么,公道和仁义!

  聋老太太的做法,算得上公道和仁义吗?

  当然算不上!

  聋老太太被宋国问得哑口无言。

  老脸更是一会儿红一会儿白。

  邻居们也都窃窃私语,大多数认为宋国说得有道理,当然,也对宋国敢硬怼老太太的行为深感佩服。

  此刻,大家都对宋国高看一眼。

  其他人也各有想法。

  秦淮茹悔不当初。

  傻柱隐怒不发。

  许大茂自愧不如。

  刘海中心情复杂。

  易中海如临大敌。

  “今天,傻柱偷盗的行为,如果就这么放任不管,大院的孩子们以后就有了榜样!你们说,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后成为这样的人吗?”

  宋国的话,振聋发聩!

  谁都不愿意孩子学坏,他一句话,引起了大家的共鸣。

  “.〃不成,今天不把傻柱惩处,就给孩子们起了坏头,以后咱大院出去的孩子,还能在社会立足吗?”

  “就是,一定要惩罚傻柱,有过就有罚,即便老太太出面也不能包庇他!”

  “我建议交个警务处来查办,给叁大爷他们家公道,给孩子们jing示!”

  几乎百分之九十的邻居都响应了宋国。

  此刻,宋国就像古时候登高一呼的英雄,一时从者如云。

  “老太太,看到了吧,这才是大家心中的公义,公义,自在人心!”

  宋国这句话,让聋老太太几乎吐血!

  今天,宋国可是直接踩着她这把老骨头崛起!

  她老太太,在众人心目中,成了徇私包庇、不公义的人!

  易中海看老太太气不顺,赶紧让壹大妈扶住。

  “宋国,你也太没大没小了,你怎么可以这么羞辱老太太?”易中海怒斥。

  “看把老太太气得,你小子是找揍!”

  傻柱自知打不过宋国,但也气得动手。

  “住手。”

  老太太微颤着嗓音说道。

  “宋家小子,今天即便是我老太太偏私,也要保傻柱。你说吧,你想怎么了结这事?”

  既然都让大家寒心了。

  要是再交出傻柱,那她所牺牲的名声和威严,可就白冤枉了。

  “鸟有鸟道,兽有兽道,我们不是专业判案的人,这偷盗的事儿,就交给jing务所来处理吧,我相信公家,一定会傻柱、给阎家yi个公义的答案。”

  宋国既然决定抓傻柱人zang并获,就要让傻柱得到相应的惩罚。

  傻柱怒了:“宋国,你今天这么对我,你可给我记住,不要被我抓住小辫子!”

  宋国淡淡一笑:“希望你进qu之后,能好好受管教,改过自新。”

  傻柱气得浑身发颤,但也无奈。

  今天,他斗不过宋国。

  “阎解成,去报案吧,让祖国的花朵都知道,人犯了错就得罚!”

  宋国给阎解成递了个眼色。

  阎解成此时也是对宋国佩服不已,撒丫子就往外跑亚。

  “给我站住!”

  老太太一嗓子怒喝。

  阎解成停下,回头看向宋国,等待指示。

  就在这时。

  扑通——

  老太太竟然当众跪下!

  “宋家小子,今天傻柱犯的错,我替他向大家谢zui!”

  大院顿时哗然一片。

  老太太当场下跪,这是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的。

  她这一跪,就是陷大家于不敬。

  以后,谁都只能对这件事缄口不提,这可是败名声的事儿。

  谁要是听说大院人们逼一年老体弱的老太太下跪,那绝对不会说是老太太的问题,肯定是大院的人有问题。

  老太太也是算准了,这一跪,自己的名声受损,但至少范围可控。

  大院的人顶多认为她太护犊子才不要颜面。

  女人,谁不护犊子呢?

  何况,她还是个老妇人。

  宋国看着这一幕,老太太下跪死保傻柱,他的目的已经实现了。

  至于傻柱要不要接受调查,要不要被被拘留,就看阎家自己。

  他相信现在所做,已经让傻柱很难受。

  “傻柱,男儿膝下有黄金,老人膝下有气节。为了保住你而牺牲老太太的气节,你心里好受吗?”宋国讽刺道。

  “宋国,你别得意,今天你逼老太太下跪,所有的羞辱,以后我都要你加倍还回来!”

  傻柱认为今天的一切都是宋国逼的。

  如果不是宋国出现,那么今天的事儿就已经平息下来。

  “我逼她下跪?这我可担不起。大家都看得清楚,是你傻柱的所作所为,逼老太太走投无路。”

  宋国这话,顿时引来邻居们连连点头。

  如果不是傻柱偷窃,老太太怎么可能下跪?

  傻柱气得只想吐血。

  ci激完傻柱。

  宋国优哉游哉回家休息去了。

  老太太震惊众人的一跪,无形中拔高了宋国在大家心中的地位。

  换句话说,连老太太都因为宋国一席话而下跪向众人求情,那大院的人,谁还能说得过过宋国?

  “老阎,老太太做出这么大的牺牲,你们可要考虑清楚?”易中海提醒道。

  阎家现在进退两难。

  不过阎埠贵本身精于算计,他想了想,道:“既然傻柱只是卸了我车轱辘,那就赔我五块钱吧,一来让孩子们引以为戒,二来也能弥补我的损失。我们家也就不再追究了。”

  阎埠贵折中的说法,算是退让了一步,给傻柱台阶下,也给老太太台阶下。

  傻柱其实连这五块钱都不愿意赔,但是在易中海的坚持下,他还是赔给了阎埠贵。

  阎家愿意收钱息事宁人,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,该走的走,该散的散。

  许大茂这才想起自己起夜是去见“娄小娥”的,没想到遇到傻柱偷车轱辘给耽搁了。

  当他去到院外时,外面空空荡荡,哪有半个人影?

  他并没有起疑心,反而认为是自己的耽搁太久,娄小娥等不及自己先走了。

  傻柱把聋老太太扶到壹大爷家。

  壹大妈把门关上。

  壹大爷就道:“老太太,今儿您牺牲太大了……”

  聋老太太摇了摇头,刚刚那一跪,也耗掉了大半的精气神。

  这让傻柱很是过意不去,对宋国加倍怨恨。

  “中海,柱子,宋家小子现在不简单,以后你们能避就尽量避开他,不要和他发生直接冲突。”

  易中海算是老太太的假儿子,傻柱则是假孙子。

  她说这话完全是为了易中海和傻柱好,免得他们和宋国斗下qu吃了亏。

  “老太太,您放心,今天您所受到的屈辱,我一定会让宋国付出相应的代价。”

  傻柱早就在酝酿yi个计划——

  影响宋国的比赛状态,让他参加比赛却拿不到荣誉。最简单的方法,就是让宋国吃坏肚子,这样一来,必定令其发挥时常,导致成绩不佳。

  届时,所有对他有所期待的人都将大失所望,宋国zi然颜面无存。

  被捧上天,结果掉下来,结局会很惨!

  离那一天的到来已经越来越近,也就半个月的时间。

  傻柱期待着。

  ……

  贰大爷刘海中家。

  今天刘海中帮阎埠贵收拾傻柱,差一点就前功尽弃。

  关键时刻宋国登场,一席话让老太太直接下跪向众人请罪,也让傻柱赔了钱。

  但刘海中却一点也高兴不qi来。

  后半夜他辗转难眠,脑海中始终浮现刚刚宋国振臂一呼,众人纷纷响应的场景。

  他以前把宋国想得太简单了。

  买自行车、收音机,成天吃香喝辣,这些都只是表象,只能证明宋国日子一天比一天红火。

  但从保卫科秘密调查宋国、宋国用狗侮辱他,到私密信件曝光,再到今儿让老太太下跪求情,一系列事件,让刘海中认为宋国已经成为了一狠角色。

  当然,他也没有妄自菲薄,毕竟有个当官的信念支撑着。

  他现在只是认为,要和宋国斗,必须认真对待,不能疏忽大意。

  贾家。

  贾张氏一进屋,就很不爽快。

  “宋国太不是东xi了,竟然逼得老太太下跪求情他才不插手这件事,连老太太都这样,以后他还会把我们放zai眼里吗?”

  秦淮茹道:“说什么以后,现在不也没把咱放zai眼里吗?”

  贾张氏一怔,那只能说,宋国以后会更无视贾家。

  “傻柱也靠不zhu,都被人逼到这个份上也没办法,秦淮茹,你想通过秦京茹把傻柱与咱家捆在一艘船上,我看效果未必好。”贾张氏提醒。

  秦淮茹当然也考虑到这方面,她只想吸傻柱血,其他的也指望不上傻柱。

  “你说,要不让秦京茹去勾搭宋国怎么样?”贾张氏顿时一拍脑门,想到一点子。

  秦淮茹陷入沉思。

  当初她和宋国刚认识的时候,自己也是农村出身,宋国没有嫌弃。

  如果让秦京茹靠近宋国,别说,还真有一点可能性。

  至少宋国不会像傻柱一样嫌弃秦京茹农村户口。

  秦京茹长相不差,且思想单纯,身子还是完璧。

  农村长大的干事也麻利儿,打理家里这一摊儿更是有一手。

  这些都是秦京茹的优点。

  如果宋国看得上她,那简直可以称得上完美。

  秦京茹一旦打入宋国家,以后贾家就可以间接吸血,这不比单独吸傻柱滋多了?

  “妈,我明儿就去接秦京茹过来,成不成,就看这个丫头的了。”.

  秦淮茹第二天直接请了下午假。

  为了间接吸宋国的血,她下午直奔老家去接秦京茹。

  秦京茹本来认为秦淮茹不靠谱,上次介绍一傻子给她,这次又不知道介绍的是什么坑。

  “我可告诉你,这次给你介绍的对象,可是我们大院里面最有钱的,家里有收音机、自行车,见天吃香喝辣,好吃好穿,最重要的是人长得帅,还是五级钳工。”

  秦淮茹把宋国的条件和盘托出。

  “真的?这么好的人,介绍给我?”秦京茹都吃惊了。

  她一农村姑娘,只求嫁到城里去,只要不是什么傻子残疾之类的人,她都可以考虑。

  像上次秦淮茹给她介绍~傻柱。

  她也是充满期待去了一趟,结果听说介绍的是一傻子,直接被吓跑了回家。

  这次突然换这么个条件好的,秦京茹还不敢置信。

  “当然是真的,姐这次可真是为了你着想,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,人家可是抢手得很。”

  秦淮茹yi个劲的发打出糖衣炮弹。

  “姐,那你能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吗?”

  秦京茹想着,只要有名字,自己过去也能跟人打听打听秦淮茹说的情况是否属实。

  “他叫宋国,就住我们大院后院,你放心,这次绝对不会让你失望。”

  “宋国?宋国……”

  秦京茹念叨了名字两遍,突然眼睛绽放神采。

  这不就是那天她问路的青年吗?

  推着一辆自行车,个子高高大大,模样硬朗帅气。

  当时让她心跳扑通扑通的。

  没想到她姐,居然就给她介绍了宋国。

  如果是宋国的话,秦京茹是一百个愿意。

  “你好像认识宋国?”秦淮茹问道。

  “姐,那天我去你们家的时候,在大院门口碰到过宋国,他还和我说了几句话呢!”

  秦京茹一脸害羞的模样,她对宋国,实在太有好感了。

  “那你是愿意跟我回去见见了?”

  “嗯。”

  见秦京茹害羞的点头,秦淮茹知道这丫头已经起了春心。

  不过,要想套住宋国,必须得让秦京茹听话,否则无法开展计划。

  她正色道:“但是,你一切都得听姐的安排,否则,成不了的话你就自个后悔去吧。”

  秦京茹一听,顿时小鸡啄米似的点头,只要能跟宋国处对象,她什么都愿意听,什么都愿意做。

  “那这就好办多了。”

  秦淮茹心里暗自想着。

  既然俩人打过照面,还说过话,说明宋国对秦京茹有印象。

  这对她开展计划,是个有利条件。

  回到大院,已经下午五点。

  带秦京茹进屋后。

  秦淮茹就拉她到里屋,悄悄在耳边嘀咕了半晌。

  秦京茹听得耳根逐渐发红,像是被秦淮茹说到了羞耻的内容。

  “姐,这样做真的好吗,他不会认为我太不本分了吧?”

  秦京茹心里不踏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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